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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簇】与君雪满头(200fo点梗)

*ooc

01.

俗话说的好,举头三尺有神明,恶人自有天来收。

 

这不,吴邪年轻时候造的孽,等他现在老了就一起报应回来了——吴邪现在身体还不如隔壁高血压的王胖子好。

 

黎簇嘴上说着他要是再管吴邪身体怎么怎么样他就是傻逼,却还是口嫌体正直地每天催吴邪锻炼身体,三天两头拉吴邪去医院体检,明明知道体检结果大概会是个什么样,却还是乐此不疲。

 

吴邪年纪大了也禁不住他折腾。虽然他俩现在都是老人家,但耐不住黎簇比吴邪小个十八岁,青少年时期也不跟吴邪似的死命折腾,生怕自己命太长,现在老了也照样健健康康,成天活蹦乱跳。

 

——还不跟吴邪似的怕闪着腰。

 

吴邪实在是受不住黎簇的疯狂折腾了,近乎求饶地抓着黎簇的手说道:“我说鸭梨啊……咱商量个事儿,甭老折腾我成不成?天天跑医院,本来没事儿我也要跑出事儿来……”

 

黎簇看他一眼,眼底似乎还带着几分鄙夷:“没用!”

 

……当然啦,说虽然是这么说,但吴邪还是获得了半个月没去医院体检的光荣休假。

 

不过吴邪最终还是进了医院,黎簇送他进去的。

 

然而与往常不同的是,这一回,吴邪是横着被抬进去的。

 

“……”

 

吴邪醒来的时候,黎簇正在外头和人说话。

 

吴邪环顾四周,白花花的墙壁上最为鲜明的色彩是用木框装裱挂着的探视要求。他右手边的墙壁上挂着个牌子,工工整整印着几行“病人姓名”“年龄”“病症”,这几行字的冒号边上写着吴邪的名字和年龄,病症却还是空白——那字是不太好看的瘦金体。吴邪几乎是立刻就认出了这是黎簇的字。

 

慢半拍后,他也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医院呢。

 

他的爱人的声音隔着一扇门叫他听不真切,另一个模糊的陌生声音似乎说了什么“不长了”之类的话。没过多久外面就不再有声音,应该是他们的对话结束了。

 

黎簇打开门进来,看着靠在床头半坐起来的吴邪眨了眨眼,边说着话边上前去给吴邪拿枕头垫着腰。

 

“哟,就醒了?现在我还真羡慕你这鼻子,至少不用遭医院这消毒水味的罪。”

 

吴邪顺着黎簇的力道抬了抬腰,一个充满棉花的蓝白条枕头就快速地塞在了他腰后。黎簇年纪大了反而比年轻话还多,一张嘴叭叭叭没个停地往外喷唾沫,吴邪就看着他叭叭叭不说话,就一个劲儿笑。

 

“什么表情,你别是脑子也进了水。把你放床上的时候我也没在你脑袋边上打翻水杯啊?”

 

黎簇眼底青黑,早已松弛的皮肤却仍是白得耀眼,病房窗子开着,他正对着太阳光,被太阳照得几乎跟块布景板似的反着亮眼的光,脸上一条一条又一条的皱纹都模糊不清,叫吴邪看不真切,像是没有一样。

 

乍一看,黎簇就像是回到了几十年前的青春年华一样。一双眼睛亮得发光,脸上富含胶原蛋白,一张笑脸讨人喜欢极了。只是话太多,吴邪还没来得及沉浸在对过往的怀念里,就被黎簇一句又一句密密麻麻的话语打崩了幻想。

 

黎簇:“想什么呢半天半天不说话?”

 

吴邪眨巴眨巴眼,张嘴就来:“想你当年非缠着我学瘦金体的事儿。”

 

……他这也不算当场瞎编乱造,顶多是隐瞒不报嫌黎簇话太密的事儿,至少他是挑着之前看小名牌上字时候想的事儿说。

 

当年黎簇从汪家被他带出来之后,一回学校面对高考人就傻了眼。知道吴邪是浙大毕业的,就成天揪着他晚上补习教他做题。白天小孩儿待学校里云里雾里,晚上小孩儿就回家找吴邪开小灶从头补起,每天折腾得精疲力尽。

 

就这么辛辛苦苦大半年之后,小孩儿依仗着他聪明的脑袋瓜子追上了进度,然后在某次模拟考之后被杨精密捉着骂了一餐,大概是骂他“字鬼画符一样写得什么东西!”“这是本校老师照顾你一个字一个字去认,啊?高考时候外校老师看都不看给你打零分!”“仔细一看答案全是对的,但你字写这么丑谁给你仔细看啊!啊!?”

 

小孩儿当天晚上回来翻翻吴邪给自己看作文时候,随手写的两行字,转身就叫他的专职全科家教吴先生来,张嘴就求他教自个儿练字。

 

吴先生说:“不行,你现在跟我学练瘦金体,高考时候你还得后悔。”

 

小孩儿坐椅子上死拽着吴先生说:“你教我呗!我保证不后悔的!”

 

吴先生皱着眉想了想,说:“还是不行。我给你上网买本字帖来练算了,你想要什么的,正楷还是行楷?”

 

小孩儿装没听见,扯着吴先生的袖子嘴一撇就开始憋眼泪,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就盯着吴先生,吴先生低头看他,小孩儿一动不动,憋了个三五分钟才算挤出了点鳄鱼的眼泪,吴先生都看不下去了,只得松口答应教他。

 

辛辛苦苦几个月之后小孩儿果真后悔了。

 

这时候他字倒是练了个半成,似模似样的,考试撸起袖子就往上写啊,可来劲了,卷子改完发下来又被杨精密骂了一顿。这回吴先生不知道杨精密骂了些什么,反正大概就是搓骂他一顿高考要好好写楷体之类的话。

 

吴先生早就料到了。

 

于是他掏出之前买好的行楷交给了小朋友。小朋友难过地瞪了吴先生一样,可怜巴巴地换字体练去了。

 

——这也间接导致了黎簇的瘦金体看上去总有那么些奇怪的地方。

 

很明显,从黎簇那不太好的表情看来,他也想起了这段沙雕往事。

 

黎簇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止不住了,问道:“你当初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讲高考最好写楷体??”

 

吴邪瞥他一眼,回答道:“我说了你会听?”

 

“……不会。”

 

“那不就是了。”

 

02.

吴先生总喜欢逗弄着小孩儿玩。

 

尤其是刚在一起那阵子,他一天不逗逗小孩儿玩就浑身难受。

 

小孩儿头一回正儿八经谈个恋爱,一天到晚想开开荤玩儿点新鲜的,可他正复读着,吴先生哪儿会纵着他想东想西做些不太和谐的事。在小孩儿第无数次缠着自己要吃肉的时候,吴先生终于想到了忽悠小孩儿的好办法。

 

吴先生:“你还没成年……”

 

小孩儿:“我已经十八了,不信我给你掏身份证!”

 

吴先生闻言立刻改口:“那就等你高考完了之后。这阵子你专心复习,别想些有的没的,到时候考不上你也甭想做这事儿。”

 

小孩儿鼓着腮帮子,嘴撅的能挂个酱油瓶,一脸不情愿地胡乱答应了。被吴先生赶去读书,临走之前还不忘丢下一句委屈巴巴的埋怨,“霸王条款!”

 

等小孩儿高考结束了,吴先生也不干活儿,直到小孩儿高考成绩出来了,考了个六百六十六,他才撸起袖子亲自下海给小孩儿开了顿极其丰盛的肉食宴会。

 

那天小孩儿从晚上十一点开始吃肉,吃到凌晨一点才堪堪结束。

 

等到鸣金收军,小孩儿的理智已经所剩无几,眼神涣散,浑身上下是又酸又爽,被玩得去了小半条命,一张口说话就飘出沙哑得不像样的声音——被干时候叫过了头——甚至还有点血味顺着喉咙往上爬,小孩儿明智地选择闭嘴。

 

欲求不满几十年的老男人吴先生终于摆脱了五指姑娘,虽然他腰也酸着,但是吴先生的精神上是无限餍足的,他红光满面,嘴角带笑,精神地把小孩儿一把抱起来,带进浴室好好冲洗。这回小孩儿总算没做什么多余的动作惹火了。

 

吃肉的愿望被满足了,精神上的追求就开始咕嘟咕嘟冒泡。

 

年轻人精力旺盛,睡了一觉之后就不再感到疲惫,身体上残留的些微不适根本无法阻拦小孩儿作妖的心思,他是半点也不客气地扯着喑哑的嗓子就开始给吴先生提要求。

 

“我想去旅游!”

 

老男人吴先生偷偷揉着腰,闻言转头看了小孩儿一眼。小孩儿坐在床上露出大片胸膛,一床薄被只堪堪盖住他的小鸭梨和大腿根,一大片白花花的大腿肉暴露在空气中,吴先生一看又忍不住有了些不可告人的冲动。

 

顾忌着小孩儿的身体,也顾忌着自己的身体,吴先生黑着脸把被子给小孩儿结结实实盖了个满腿,保证半点肉都不多露,又给小孩儿强行套上T恤衫,把小孩儿身上斑驳草莓一齐挡个干净。

 

小孩儿有求于他,乖乖巧巧顺着吴先生的动作缩手抬手,等吴先生给自己穿好衣服了又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那你……带不带我一起去旅游啊?”

 

吴先生装作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好半天才回了他:“嗯……你这次考得还可以,正好你高考考完放假也没什么事,那就去吧。你想去哪儿?”

 

小孩儿立刻眉飞色舞地回他:“西藏!我要追求个性追求理想追求自由追求——”

 

话还没说完半截就被吴先生拿手堵住了。

 

吴先生:“你怎么不去追求单身呢?别去西藏了,我带你去东北那儿玩,正好去看看黑龙江、乌苏里江和松花江,也算见半条母亲河了。”

 

小孩儿不满意:“那有什么好玩的,我听谁说的来着,好像说是他去北方哪个地儿旅游,有个什么江什么河的,以为有多大,结果就是条沟沟。”

 

吴先生诱惑他:“我带你吃烧烤。”

 

“……”小孩儿眼神突然变了,被咬得破了皮的嘴唇开开合合,憋了好一会儿才舔了舔唇,问道:“吃烤韭菜?”

 

吴先生脑子一转就品出来他这句话的味儿了,“吃!”

 

“那要不咱俩现在……提前排练一下?到时候吃,更够味儿……”

 

剩下的话语被含进了唇舌之间,没有人在乎吞入腹中的究竟是什么话,他们只是拥吻着再次倒向了床。

 

而现在的吴先生吴邪早已心有余而力不足。从昏昏沉沉数不清究竟过了多久的睡眠时间中醒来,面对着爱人日益苍老却叫他越看越欢喜的面容,就足以让他感到满足。

 

吴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天到晚待在医院,也不想知道——黎簇不想让他知道,他就不知道。

 

但一个人的思维总是难以控制的。吴邪知道自己身体情况不太好,一天下来能清醒个八小时就算是状态好极了,常驻医院恐怕也与他身体逃不开干系……只是不知道,他的身体到底出现了些什么毛病。

 

吴邪控制不了自己突然性的入睡,只能寻个旁的借口安慰自己,比如自己突然昏睡之后醒来黎簇一定会在他身边,不是削水果皮就是趴他床边发呆睡觉看书玩手机……

 

刚醒来没多久的吴邪胡思乱想,想着想着不自觉笑出了声。趴在他病床上小憩的黎簇,因着吴邪几声笑于摇晃个不停的病床,从浅层睡眠中悠悠转醒,拿看傻子的眼神瞪了好一会儿吴邪,边揉着眼睛边说他:

 

“傻笑什么,你怎么年纪越大智商越低,一天到晚哼哼唧唧嘿嘿嘿笑,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好事供你笑的。”

 

吴邪憋着笑提起了往事:“你还记得当初你高考完我带你去旅游的事儿吗?”

 

黎簇点头:“记得啊,怎么,你回忆过去身强体壮啊?”

 

吴邪摇了摇脑袋冲他笑:“你还记得那次假期去完了东北之后,我带你去西藏玩吗?就那一次咱俩站一大片草原上,你瞅天瞅地瞅得开开心心,我一个心血来潮给你找了道合景的物理题,你傻乎乎地现场就开始心算……”

 

黎簇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了,翻了个白眼又对吴邪说:“你还好意思说?我当时是刚考完没多久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你一报题目反射条件就开始做,那你自己看着草没事掏手机搜题干什么?你不才是罪魁祸首吗?”

 

吴邪不说话,捂着嘴拼命憋笑。

 

黎簇懒得理他,站起来找了把水果刀,从床头柜上的果篮里掏了个苹果就削了起来,一刀削下了一整个苹果皮,完事了就搁吴邪面前叫他尝一口,吴邪吃了一口之后他就收回了手,就着吴邪的牙印就开始啃了起来。

 

一时间没人再说话,病房里只有咔嚓咔嚓咬苹果的声音,和时钟滴答声响起。吴邪靠在床头侧着脸看黎簇,当年的小孩儿和现在的黎簇的轮廓逐渐重合起来,鲜活的和泛着白的颜色混在一起,造就了模糊的视野。

 

吴邪突然开口问道:“我是不是快死了?”

 

黎簇差点没被他一句话噎死:“……别乱说,你哪能有什么事?祸害遗万年,你个祸害中的祸害怎么可能死这么快。”

 

“就你会说。”

 

吴邪笑了笑,不与黎簇在这上头多作纠缠,转而谈起了黎簇当年高考填报志愿的事儿,笑他上赶着想做自己学弟,又感叹黎簇最后还是得偿所愿,言语里不知是透着遗憾还是庆幸,叫黎簇听得古里古怪的。

 

“你是上了年纪就喜欢怀念过去吗?”

 

黎簇道,接着收到了吴邪似是而非的回应:“天知道……”

 

充盈着胶原蛋白的脸蛋,挑起的眼眉透着一股子神气,吴邪眼中的对方又成了当年的模样,只是有些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吴邪笑了笑,先说:“我又想睡觉啦。”还没等黎簇接他话茬,便又道:

 

“你看看你,这么多年了都是同一副模样。”

 

“刚刚你撒谎的样子,和当年你撒谎说没钱吃饭问我讨钱,最后拿着我的钱给我买了块表作生日礼物一样,我一看就知道。你当初谎称志愿没报浙大也是这样的。”

 

吴邪眉眼柔和,说完就躺进被窝里,把被子拉过头顶睡成一团,不容黎簇再说,对他叫着:“好了不要吵我了我要睡觉了!”就真安安稳稳开始睡觉了。

 

黎簇是又好气又好笑,在病房里又待了一会儿最后走了。

 

——结果步子还没迈出去,被窝里的人就闷闷地冒出来一句话:

 

“不管生生死死的,你知道,我会一直爱你的。”

 

说得黎簇眼眶发红,嗤了一声,重新迈开步子走出了病房。

 

“就你会说话。”

 

03.

晃晃悠悠又过去了大半年,吴邪也在医院又住了大半年。

 

中途出院几次,又反反复复入院,折腾到最后吴邪和他的主治医生都嫌麻烦,干脆办了长期住院手续,在一间VIP病房无限期入驻。

 

家里的东西也一件一件搬进了病房里,原本空空荡荡的地方有了些暖意。床头摆着的粉色闹钟,是黎簇为了捉弄吴邪买的;边上的相框,是两个人第一次去国外旅游时候的合照,站在一起比着V字笑,亲密无间;被褥也被换成了自家的,黎簇说这是因为睡自家被子才是最舒服的。

 

吴邪清醒的时候愈发少了。

 

他醒时做的最多的事情,是对着自家的物什发呆,想着过去温暖的记忆,不自觉笑起来。这时候黎簇一般都在病房外头和他的主治医生聊天,VIP病房隔音比普通的好多了,吴邪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大好,更加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只是他还没瞎,看得见不会骗人的黎簇每次和医生谈完之后,进病房时写着难过的脸和强撑出的笑。

 

吴邪看得出,却总是不说。

 

黎簇不想让他知道,他就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要装不知道。

 

——虽然他心中早有了想法。

 

再后来。

 

他又一天比一天更加清醒。黎簇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停留在病房里陪吴邪的时间越来越长,同医生的谈话频率也跟着大大降低。

 

黎簇心里是知道的,偏偏嘴上不愿认,总说:“你好好休息,就能早点回家了。”

 

吴邪听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还是没忍住,开口打破他仅有的安慰:

 

“回不去了,黎簇。你知道的,我要死了。”

 

黎簇立刻沉默了。

 

吴邪却不愿让他用沉默逃避话题,又道:“你这幅要死要活的表情摆给谁看呢?”

 

“好歹我也陪了你一辈子呢。”

 

“……”

 

过了好一会儿黎簇才喑哑着嗓音怼他一句:

 

“没有一辈子。你还欠我三十六年呢。”

 

吴邪笑了笑:“那你欠我十八年。”

 

“欠就欠,我欠你十八年,你欠我三十六年,就是两个十八年,记清楚,下辈子再给我还上。”

 

吴邪知道黎簇还犟着,不愿意松口,突然就起了逗弄他的心思,说:“什么我欠你的你欠我的,当初我带你进古潼京,你帮我解决了汪家人,全了我的局,你还能欠我些什么?我呢,救了你那么多回,欠你的也早还上了,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事儿可欠来欠去的?”

 

黎簇才不理会他这只有一点杀伤力的话,转而道:“晚上吃什么?”

 

“什么晚上吃什么,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我说……”

 

“晚上吃什么?”黎簇打断他:“不说你就别吃了。”

 

“你真是……我想吃糖醋鱼。”

 

“好的清炒白菜,回头去医院食堂给你买一份。”

 

黎簇说完掉头就走,吴邪坐在床上却又慢慢悠悠地补了把刀。

 

“你还是小孩儿,还没长大呢……坚强点,黎簇,别在床上以外的地方哭出来。”

 

“一切都会过去的。”

 

04.

“……”

 

吴邪最终还是走了。

 

那天日头高,阳光正好,他坐在轮椅上,黎簇推着轮椅带他晒太阳,然后吴邪说和你在一起真好,再后来黎簇也不记得自己随便接了句什么回他,大脑里残存的记忆似乎只剩下了消失的鼻息、一双闭上的双眼、和勾起的嘴角。

 

黎簇亲眼瞧着他被送进火炉里,变成一抔骨灰又被送出来。

 

黎簇再亲手把他埋在家里后院那颗梨树下,春天时候,黎簇就搬着摇椅坐在后院里头,对着盛开的梨花发呆,突然没憋住漏气似的一声笑,却又像极了吴邪发呆时候莫名其妙被自己逗笑的样子。

 

还没死的朋友们时不时互相串个门,不过再也没人说他像小天真了。

 

不过也是,人早几十年前就年老色衰了,还能像什么。

 

更何况,无论是天真还是吴邪,都已经不在了。

 

梨树开花之后,黎簇用它作原料酿了坛梨花春,埋进土里,同吴邪相隔不远,只两三层土壁左右。来年开春,梨花又开了,黎簇就把这坛梨花春又挖了出来,找了个小碗慢慢倒着喝,看着白雪散落一般的美景轻啄着,又觉得酒里有吴邪的味道,又觉得吴邪此时正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笑。

 

黎簇一转头,一道熟悉的人影正没个正型儿地倚在后院的红漆掉了个七七八八的木门门框上,一幅年轻模样,好半晌不说话,净瞅着他笑。

 

黎簇也笑,然后笑出了眼泪。

End.

————————

 @长亭晚 请查收您的点梗(的完结状态)_(:з」∠)_

(虽然时隔一个月才完结)

是老年人的温馨恋爱无误

……千树万树梨花开嘛,就和雪满头很搭,而且黎簇也是鸭梨嘛。

本来写完不是很想发然鹅最后还是发了。

从十月份拖到现在我真的非常有本事我都为自己感到骄傲。

下一坑不知道写啥,可能开连载吧。

看我心情。

也要看我有没有空。

顺便讲一下自从tag冷了之后好像只剩下了几位连载的太太emmmm也燃起了本北极圈爱好者的新一波热爱。

PS:大家好我改了一下结尾!!
把笑出了声改成了笑出了眼泪!
我觉得这样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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